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不知是气的,还是因为那拂春粉。
黑暗给人无限遐想。
比如少女引颈,满室春色。
房中隐隐约约响起的细细低吟,让裴彻彻底疯魔。
此时,沈桑宁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,正喘着气儿,看不清裴如衍的神情。
他坐在床尾,轻咳了一声,夫人。
似要问什么。
却听房梁上一阵清脆的响动,两人皆是一惊。
裴如衍在黑暗中迅速翻身下床,从床榻下的暗格中摸索出暗器,他抬头朝声源处看去,只见月光若隐若现。
他面色一沉,想到刚才之事许是被人偷窥了,当即打开暗匣,朝缺失的砖瓦处射去。
暗器闪着寒光,穿过房顶。
房梁上的某人一个闪躲,因为拂春粉的发作,腿一软,踩空了砖瓦,掉进了房中。
三人:……
沈桑宁坐在床角,裴如衍将灯燃起,高声呵道:来人!
守在不远处的护卫小厮听见动静赶来。
这厢,房中恢复光明,裴如衍也看清了房中的第三人,面上不可置信的愤怒。
想到刚才……自己做的那事,竟被亲弟弟瞧见了!
裴如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好一会儿都没平静下来,眼见着护卫们就要冲进来,他沉声怒喝——
滚!
外面的护卫犹疑,世子,您是受歹人威胁了吗
裴如衍黑着脸,盯着正跪在眼前的裴彻,一字一句,没有,退下。
是。那些护卫离开。
床榻上,沈桑宁的心情并不比裴如衍好多少,对于裴彻的出现,她实在不可思议。
裴彻是有病吗怎么还偷窥!
还好,她一直是穿着衣服睡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