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模样身材没得说,只是郑海欣却有一种直觉,说不上是什么,反正她对云冬青第一印象并不好。
云冬青端详着郑立,郑女士,你的儿子好可爱,这眉眼和元朗有点像。
郑海欣淡淡说:那是你和厉元朗处于热恋中,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,所以看谁都像厉元朗。
你说笑了。云冬青又旁敲侧击打听郑海欣和厉元朗的关系。
郑海欣告诉她,厉元朗在甘平县任职的时候,我在那里投资,一来二去就熟悉了。
他对我有帮助,投桃报李,我救他算是还了人情。听说他前妻去世,作为朋友,我过来慰问一下也是应该的。
是应该,你们也算是红颜知己了。
郑海欣淡然一笑,云老师这是吃醋了。我和厉元朗的关系干净、纯粹,请你不要往歪处想,这样你会很累的。
云冬青尴尬的笑了笑,没再言语。
与此同时,当殡仪馆工作人员打开冰柜门,拉出水婷月的遗体,打开白被单露出那张惨白的脸,厉元朗忍不住动容了。
在冷森森的停尸间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,厉元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眼泪哗哗流淌出来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那是未到伤心处。
他索性咬住手指头,以便让自己不哭出声来。
水婷月就像睡着一样,望着那张憔悴而又削瘦的脸,回想
脸,回想昔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厉元朗痛不欲生。
他捉出水婷月的一只手,紧紧握住,感觉到冰凉僵直却又瘦又枯干。
从始至终,厉元朗一句话未说,但他心里却在说着很多话,这些只有他和水婷月之间才能听懂的话。
当他从医生那里了解到,水婷月的病情好转,厉元朗就有一种想法。等她病好出院,就把她接到身边,和她复婚,重新过日子。
怎么说,他了解水婷月。
有时候犯点公主病,使点小性子,可她人不坏。
况且她父母都面临牢狱之灾,身边没有亲人,只有厉元朗能照顾她了。
若是能找到儿子谷雨,一家三口重新团聚,那该有多好。
但现在全都成为泡影,成为不可能,自此阴阳两隔,今生已是永别。
厉元朗越想越伤心,越想越是肝肠寸断。
他强忍着内心悲泣,就这么一直摸着水婷月那冰凉而僵硬的手,很久,很久……
厉书记!
身后传来一个声音,厉元朗迅速擦干双眼,徐徐将水婷月的那只手放回原处,颤抖着抓起白被单缓缓盖住水婷月的脸。
从被单盖住那一刻起,厉元朗知道,这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看见水婷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