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依靠这棵大树的支撑,厉元朗慢慢调整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总算好了点。
厉元朗弓着身子,双手把住双腿,踉踉跄跄,一步一挪的往大门口移去。
这里距离大门口本就很远,加之厉元朗身体不舒服,走走停停,到了大门口用了将近两个小时。
他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湿透,浑身却仍然大汗淋漓。
实在受不住,厉元朗就请门口站岗的武警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,坐上后直奔附近医院。
这里本就是疗养院,有专门看病的医生。
可厉元朗始终咬牙坚持离开,是不想给谷红岩水庆章看到他的这副模样。
就是倒下,也不能倒在他们眼前。
厉元朗这次伤得不轻,医生迅速抢救,给他打上吊瓶,总算有所缓解。
刚喘了口气,护士过来通知他,马上去交款,要不然就会停药。
因为厉元朗是单独来的,本着人道主义精神,医院采取了先救人后付款的方式。
没人陪着,厉元朗只能自己举着吊瓶,去交费处排队。
轮到他时,收费员要求厉元朗交五千元。
厉元朗有些吃
有些吃惊,他和水婷月离婚时,他净身出户,存款以及车子什么的全都给了水婷月。
自己只留下这个月的工资度日。
因为住宾馆花去了一些,微信里仅有两千来块钱。
好说歹说,收费员勉强同意他先交两千,剩下的三千块钱务必在下午下班前交齐,否则停药。
厉元朗对于金钱的概念很淡,这些年来存下的钱全都给了水婷月,他没留一分私房钱。
现在好了,手里没钱,这病肯定看不了。
微信里剩下不足百元,宾馆还有今天尚未结清的房费,厉元朗一筹莫展。
要说他可以借钱,周宇、邵瘸子那里,只要他一句话,都会慷慨解囊。
或者是韩茵,一个电话打过去,分秒间就会到账。
可厉元朗不想这么做。
无奈之下,厉元朗只得拖着身躯去找医生,商量就用两千块钱的药,治到哪算哪了。
医生不在,厉元朗靠在门口等着的时候,就听身旁有人叫他。
厉元朗定睛一看,是黄立伟,身后还跟个拎公文包、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应该是黄立伟的秘书。
元朗,怎么样好点没有黄立伟关心的问道。
厉元朗强撑着苦笑道:还行,打上吊瓶好多了,休息一会就没事了。
正好医生过来,厉元朗便朝黄立伟点了点头,跟在医生身后进办公室商量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