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里,正在翻着竹书的袁安,莫名地烦躁起来。
朕就不明白,当初斩奸相的时候,皇叔为何不让朕动手,让一个酿酒的小东家来做莫非是嫌朕手无缚鸡之力
这等笼络民心的机会,应当是朕这个新帝的事情。
在旁的公公,急忙垂下头不敢应声。
朕问你,你便要答。
回禀陛下……或是这样,徐将军是托孤大臣,又是破城首功,该积攒民望,便于以后行事。
托孤大臣,朕今年二十有三,还算幼帝吗皇叔选了这么个人,权势滔天,又有百姓民望,他要造反怎么办
公公再度垂头。
继续答。
故去的国姓侯……或有打算,徐将军亦是人品端正。
你个老阉人。
袁安恼怒地抓起砚台,朝着面前的公公砸去,即便被砸得头破血流,公公依然站着不敢动。
并没有解气,袁安抓了竹书,又胡乱扔了一大把,直至整个御书房变得狼藉不堪,才稍稍顿了动作。
皇叔便是不相信我。他是快病死了,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。让、让他们去杀吧,都不是好东西。
……
虎哥儿!虎哥儿!有人要杀主子。
正在熟睡的司虎,原本还在做着天空下鸡腿雨的美梦,冷不丁听到这一句,迅速睁着眼睛,直挺挺起了身。
哪个杀牧哥儿!驴儿草的犊子!
定北侯李府,七千人。传话的虎堂死士拱了手,先一步跃出了屋子。
天杀的直娘贼!
司虎拖了双刃斧,也跟着怒吼着跑了出去。
长阳的大街小巷。
谁要杀徐将军!一个正在出恭的老卒,待听见了呼喊,裤腿儿只提了一半,便匆匆回屋抱了刀。
哪个敢动徐宰辅
哥儿们,有人要杀徐将军,怎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