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年开春,你赶三百匹西南马入内城,作马贩之举。
并非只是刺探,大纪的梁柱要倒,我怕砸到了蜀地。说起来,那位国姓侯也是个可怜人。
王,有人。
赶路的刘武,以及几十个驮夫,恢复了江湖人的模样,平静地往前缓行。
一骑白衣的人影,压着竹笠,只抬头看了几眼,便再无兴致,似是赶着事情,急急策马狂奔。
……
东家,陈先生回来了。
原本还在沉思的徐牧,听到这个消息,蓦然间走出了屋头。
东家。陈家桥摘下竹笠,脸上露着笑容。
事情如何
东家放心,呼延车的尸体,已经吊上去了。那些个狗官军折腾了大半夜,才把人放下来。
长阳城内外,许多百姓都欢喜无比。听说国姓侯那边,这二日都摆了酒宴。
有路过的难民,看见呼延车的尸体后,都会拾起石头来砸。
朝堂里有无消息
东家,强征岁贡的布告,已经撕了的。陈家桥舒服大笑。
徐牧整个身子坐下,也舒服地呼出一口气。
他最怕的,便是朝堂上那些老狗官,又要加征岁贡,拼命地舔过去,但现在看来,似乎是知道要谈崩了。
毕竟二月之内,死了一对谷蠡王父子。百年之间,闻所未闻。
草原上的那位可汗,估计都要骂娘了,谈毛的议和。
东家,估摸着开春之后,北狄大军又要叩城。
听着,徐牧语气冷静无比。
这必然的,议和之事,原本便是一场狗屁的闹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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