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流芳这样的新晋八门大圣,在燕地当然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,但对于楚地百姓而言,并算不得什么稀奇,更何况他们就算知晓他的名讳,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。
卫流芳的到来并未给这个酒肆带来任何的异样。
他坐到了临窗处的座位前,点了壶清酒,随即便自顾自的小
酌起来。
时值冬季,天下着小雪,街道上的行人稀疏。
卫流芳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雪,怔怔的出神。
这雪好看吗一个声音却忽的响起。
卫流芳一愣,抬头看去,却见一位背负长剑的男人提着两个酒壶,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他的跟前。
随后,也不管卫流芳作何反应,自顾自便在卫流芳的跟前坐了下来。
卫流芳皱起了眉头,沉声言道:这里有人了。
是吗那男人似乎并未感受到卫流芳的敌意,而是笑眯眯的反问道。
卫流芳并无心与对方纠缠,只当对方是喝多了的酒客。
他索性站起身子,便要离去。
可这时那男人却忽的问道:是哪种人
是记得的人,还是忘了的人
听到这话的卫流芳脸色一变,看向那男人的目光,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。
他并不确定对方此言是酒后的胡言,还是真的亦有所指。
阁下何意他停下了离去的步伐,沉着眉头看着对方。
独自一人饮酒,总觉无趣,所以便想寻人一同解愁。男人却是不答他此问,只是伸手递出了手中的酒壶。
卫流芳愣了愣,迟疑了约莫数息时间,竟是说不出缘由的也伸出了手,接过了酒壶。
他坐了回去,举杯与那男人对饮三旬,忽的问道:阁下是何人
男人有些醉眼朦胧,面对卫流芳的问题,他微微一笑:说了你也不认识,认识了说不定也会忘,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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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神情恍惚,依然是一幅疯言疯语的样子,但听到这处的卫流芳却闻出了些许不同的端倪。
卫流芳心头的警惕更甚,他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问道:阁下是娘娘派来的人
男人听到这话却是一笑:你太怕她了,怕到已经忘了自己是谁,也忘了她们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