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乐得清闲。
只是,还没坐一会儿,便听见了不远处兴奋的声音。
嘿,槐诗,这边来!这边来!
是欧顿。
欧顿在呐喊,一只手还揽着夏尔玛的脖子,往恼怒的创造主嘴里灌酒:快,快,帮我按住他!愿赌服输,愿赌服输啊夏尔玛……当年你还欠我六杯呢!
那是应芳州那王八蛋欠的!
谁让他跑得快嘛,你又没来得及跑——
欧顿哈哈大笑,将另一瓶烈酒塞进了槐诗的手里:干杯!
就在他身旁,那些幸存的英魂们,那些默默无闻的守护者们,还有更多的人便露出了愉快的笑容。
干杯!
笑声和喧闹,将槐诗吞没了。
战争已经远去。
而长眠的时刻还没有到来。
现在是庆祝的时候了。
。
。
不知道究竟喝了多久,槐诗吐了好几次,烂醉如泥,摇摇摆摆的拿着瓶子跟欧顿拼酒。
等欧顿被等待太久恼羞成怒的陈女士拽走之后,他再环顾四周,发现竟然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。
全都躺平了。
鼾声四起。
就这就这就这
在夜色之中,槐诗双手叉腰,得意的仰天大笑:一个能打的都没有!
嗯看上去还挺有精神啊。
角落里的桌子后面,抽着烟斗的苍老女士从书页间抬起头,敲了敲另一个杯子,有没有兴趣和老太太我喝几杯
伊芙琳·恰舍尔在看着他。
嗯
槐诗讶然:我还以为您是那种对酒精这种堕落物品嗤之以鼻的人呢。
说什么鬼话,考古挖掘的时候,如果晚上没有两杯威士忌的话,恐怕连觉都睡不好啦。恰舍尔老太太摇头,向着他问:加冰么
算了,我还是喝水吧。
槐诗苦笑了一声,在昏沉中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:再喝的话,我恐怕真的要倒了。
哦,那就伏特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