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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晚辈拜见乔公。"见一名身着青色便袍的男子进来,冯紫英知道这就是乔应甲了,赶紧躬身行礼。
"贤侄不必多礼,坐吧。"乔应甲也在打量冯紫英。
他觉得自己长随说对方有十二三岁怕是说笑了,虽说这面容稚嫩,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恁地沉稳,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怕是没有这等气度的,或许就是此子面相偏嫩罢了。
"我也有好几年未见令岳了,近来可好"乔应甲含笑问道。
"家岳情况尚好,但岳母已然过世。"冯紫英故作黯然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乔应甲一怔之后也只能安慰一番,然后才道:"贤侄既然在国子监读书,为何却来山东我记得当下国子监祭酒是周公吧他铁面无私,你如何能轻易出监"
冯紫英赶紧起身又是一礼,"回禀明公,家中有长辈去世,我父亲患病不起,特遣我代他回临清吊唁,只是未曾想到昨日临清民乱,白莲教匪亦卷入其中,……"
乔应甲微微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