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没有人,没有人一个人为她挡去风二,也没有人为她挡去痛痛。
她就这样睁着双眼,血色蔓延在了她的双瞳之间,她看到的白光渐渐的消失着,只有落在眼前的片片白色雪花。
这是真的下雪了。
还好,这世间还有为她送行的,她不怕死,她也不疼……
恩,不疼的,真的不疼了……
缓缓的,她闭上了眼睛,全身骨头被敲碎,皮肉也是绽开,依稀可见的便是那一断碗中的森森白骨……
"咦,我还以为什么东西这么香的原来是棵梨树,"男子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,竟是如此的好听,
"啧,是个死人啊,死成这样了,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的,可以将人打成这样"
这是沈清辞最后的意识,也是她最后能听到的声音。
她听到有脚步在接近着她,似乎离她的不远,或许会离的更近,一缕梵香入梦,很安宁的味道,而后她的身体一暖,似是有东西盖了她的身上,她颤了颤自己的长睫,只记得一束光让她看到了眼前的不时飘落着的得片片白色,原来,不是雪,而是花。
她看到了一截的手腕,男人的手腕,有手的手腕,还有他手腕上方那一道像是月牙一样的伤疤……
"谢谢……"
她蠕动着自己的惨白的唇片,眼睛再是缓缓的闭了起来,而这一回,她不会再醒来……
"你闻到了没有好香!"
不知道是谁的声音
"是啊,怎么会这么香的,这是什么香,是从哪里来传来的"
而不知道是何原因,某一年,某一月,某一日,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是可以闻到了一缕香,似乎只是瞬间而过的,而后再无踪影,当是人们想要探寻之时,却是再也寻不到这缕淡香了。
而后再是有提及时,仍是记着那一丝似是没入了灵魂中的香味儿……
其实无人可知,这只是一个女子一生结束之时,她命断的香。
传言,娄家的女儿生带异香,善制香,而娄家有一部香典,记有百种香,种种价值连城,只是娄家至娄家的嫡女娄雪飞之后,无人再能制香。
娄家和香典失踪,再无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