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这是要坐实岭南谋反吗"
就在此时,长史张渭冲了出来,对着士子梁愤怒的呵斥道:"大王信里写的很清楚,要求岭南各个官员自保,你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"
"自保有什么可自保的若非大王,我这条命说不定早就没了!此时,正是报答大王的时候!"
士子梁愤怒异常,大吼道:"张渭,平日里我敬你年龄大,懒得和你争执,但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你竟然阻拦我,难道你对大王有二心吗"
"我看你是嫌大王平日里给你的事务多,怀恨在心,所以阻挠我等!"
"放你娘的屁!"一向老好人的张渭,此时也忍不住爆粗口:"大王受到了危险,我也很着急,我也很想去把大王救出来!"
士子梁一把抽出长剑,恶狠狠道:"那你阻拦我做什么难道你想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"
"我的剑也未尝不利!"张渭拔出一旁将领怀里的宝剑,并不畏惧暴怒的士子梁,与他对峙。
士子梁深吸一口气,喝道:"你要知道,岭南的一切都是大王带来的,倘若大王没了,岭南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!"
张渭神情非常严肃,认真道:"我知道这个道理,所以才要劝阻你,你总不能让大王三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你可知道,现在大王的造反只是嫌疑,你一旦起兵,那就做实了造反!"
"你是要救大王,还是要害大王"
张渭喝问道。
士子梁愣住了,他握紧拳头,瞧着下方黑压压的士卒,大声道:"那你说怎么办"
"这样,立刻派人去京城核实情况,另外,派人去通知那些交好的土司,如果真的要起事,也要为营救大王做好万全准备。"
士子梁沉默良久,缓缓道:"好。"
此刻的朱拓并不知道岭南的变故,而是悠哉悠哉的去了国子监。
这个号称是大明最高的学府,从里面走出来了无数的大儒,其地位甚至高于后世的清华北大。
因为曾规定,入国子监者,乃可当官。而进入国子监的学生,被称之为监生。
在朱元璋执政时期,国子监还是处于超然地位的。只不过后来随着国力下降,朝廷急着搞钱,无论是什么出身,只要肯出赞助费,就能上国子监。
进了国子监后,自然有人领着朱拓去了学堂。
朱拓走在路上,瞧着两排郁郁葱葱的银杏树,树叶掩映下,有红砖黄瓦的房屋若隐若现,还有些头戴方巾的儒生,或在读书,或在练字,或在与人辩论。
这个时期的文风还是相对自由的,各种学说层出不穷。
只不过,随着程朱理学的深入人心,大明的官员逐渐向夸夸其谈一路狂奔。
最具有代表性的,就是明朝官场的清流,这些清流平日里什么都不做,专盯着朝廷的政策,无论朝廷出什么政策,他们都一并反对。
比如说开海和禁海,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。
明朝的皇帝很难受,甚至一度祭出了廷仗,打的这些清流屁股开花。可这些清流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,认为被打廷仗是自己刚正不阿的标志。
以至于后来,明朝的官员,只要没挨过廷仗,出去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。
所以说,明朝的皇帝在面对下面一群刺头时,开始了懒政。
就像嘉靖,皇帝生涯的前半段励精图治,后来发现没什么卵用,无论什么政策都施展不开。到了皇帝生涯的后半段,开始了放飞自我,整日在西苑研究修仙飞升。
朝廷的事,一股脑全扔给了严嵩,爱咋咋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