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,霍聿森看见她的眼泪滑落,仿佛一滴又一滴落在他眼里,瞬间,将她淹没。
霍聿森低头吻掉她的眼泪,虔诚又心疼,仿佛他是她忠实的信徒,"岁岁,我不会让你生病,你担心的那些,都不会重蹈覆辙……"
"我保证,不会这样,岁岁,不会发生。"
周岁时不信,她躲开他的亲吻,绝望又痛苦,她还能相信么不,她不愿意相信,她没有力气和身体再去赌一次。
霍聿森掰过她的脸颊,声音温温柔柔的,充满爱意,说:"看着我,岁岁,别不说话,你看着我。"
"再给我一次机会,最后一次,好不好"
周岁时:"……"
"岁岁,最后一次机会,好不好,我求求你,再给我一次……"
周岁时再也控制不住,像是决堤的水,眼眶红得要命,很快视线被水雾弥漫,看不见眼前的人是什么情绪,她语不成调,伸手挡住眼睛,别过脸,不想被他看见。
太丢人了,她又忍不住。
霍聿森也不好受,起身坐起来,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,他让她的脸靠在自己肩上,这样哭会好一点,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温柔说道:"岁岁,以前是我不好,是我混蛋,没有照顾好你。"
离婚时候没有大哭,得知他心里另外有人时,她也没有崩溃,孩子没了她才哭,被他家里人为难,她更没有哭。
可是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。
哭成这般。
撕心裂肺。
霍聿森吻她的发顶,声音哑了哑:"岁岁,不哭了,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,就是别哭了,你哭得我心碎。"
周岁时没有理会他,张口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上去,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有停下来,只是牙根软掉,彻底没了力气,才松开。
即便隔着衣服,都能看咬伤他。
霍聿森眉头都没皱一下,惨淡笑了笑,说:"还要咬么,这边也咬一口,只要你消气,怎么咬我都行。"
周岁时仍旧没理会,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。
霍聿森一直陪着她,等她哭得差不多了,拿来纸巾擦掉她的眼泪,随即吻上她的唇,带着眼泪的淡淡咸涩,他轻易撬开她的牙关,卷过她的唇,纠缠吻在一起。
周岁时推搡无果,脑袋还被他的大掌扣着,根本无力抵抗,加上哭过,鼻塞住了,他又吻上来,她差点喘不过气来,道即将窒息前一秒,他才松开她,彼此的气息都很乱。
"岁岁,不哭了。"
周岁时反应过来,怒瞪他,"霍聿森,你趁虚而入!"
"就当我是趁虚而入,岁岁,我知道我错了,真的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给我机会改正,最后一次,要是我做得再不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要离婚,好,那就离婚,我眼睛都不眨一下。"
他就像是溺水的人,只想死死抓住周岁时这根救命稻草,他花了这么多心思,就是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