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到了,等了会你都不在。"周阖之问他,"什么时候过来"
霍聿森说:"快了。一会就到。"
"行,我等你来。"
通话却没有结束,霍聿森没挂断,周阖之更没有,又不说话,暗流涌动着,在霍聿森要挂断时,周阖之问了句:"哥,你在哪"
周岁时的呼吸都快停滞了,四肢百骸。
霍聿森慢条斯理点了根烟含在唇边,缓缓抽了一口,吐出一口烟雾,时间仿佛有声音,滴滴答答地,一分一秒倒计时,"休息。"
周岁时攥紧手,害怕霍聿森说的每一句话,他要是说出来在她这里……
"酒店"
"恩。"
又是一阵沉默,周阖之说:"要不今晚先算了,已经不早了,明天我去找你吃饭。"
"随你。"
"哥,你不厚道,早知道我就陪女朋友了。"
霍聿森嗤地一声笑了:"那我打扰你了。"
"那可不。"
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。
挂断的瞬间,周岁时差点缓不上气来,刚刚她真的以为霍聿森会说在她家,她真相信霍聿森是做得出来的,这和她当初认识的人截然不同。
周岁时只能说他太会隐藏了。
他的脸,也确实会骗人。
霍聿森问她:"你家有烟灰缸么"
周岁时盯着他的手看了一眼,指了指客厅上的烟灰缸,里面还有烟蒂,霍聿森记得她不抽烟,那么是周阖之来她家会抽烟。
他们结婚那会,他在家很少抽烟,因为她不喜欢烟味,然而如今她家里现在有烟灰缸,能再她家抽烟的人却是周阖之。
真有种自己的物品被人觊觎、占有了。
说实话,这种感觉不太好受。
周岁时等霍聿森抽完了烟,说:"你该走了。"
"我要是不走呢"
"霍聿森。"周岁时打开家里的门,"请你离开。"
"你不怕我给周阖之打电话"
"那你打。"
"不怕他知道了刚刚不是紧张到都不能呼吸了"
周岁时被气到了,结结实实被气了一下,"我现在不明白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,你真是个无耻之徒。"
"我就当你对我的夸奖好了。"霍聿森愈发厚颜无耻,还挺高兴的,"我没订酒店,累了,在你家沙发将就一晚,明天早上我就会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