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赶紧非礼勿视,悄没声息就消失了……
肃卿兄,弟更想你啊。张居正勉强理顺了自己的本体。
我就说,我们还能再见面吧高拱又给他胸膛一拳。
张居正苦笑揉着胸口,似乎心里的疙瘩也被高大哥的铁拳捶得粉碎了。
毕竟,两人往昔的关系太铁了。
当年同在翰林院时,他们就日相讲析理义、商确治道、至忘形骸。两人亦尝与相期约,他日苟得大用,当为君父共创治世。
其相称许,谓不在皋夔下,此皆初心也。
后来高拱当国子监祭酒,张居正为司业;高拱总校《永乐大典》,张居正为分校;高拱入阁,张居正亦相继而入,可谓如影随形,情同手足。即使举朝倾拱时,张居正也对他多有维护。这几年来又费尽心思帮他起复。
是以虽然两年多不见,两人非但没有生分,情谊反而愈加深厚了。至少高拱是这样想的……
看到高拱还是那副老样子,张居正心里也倍感亲近。之前稍稍不快也就抛到了脑后,两人便相视大笑起来,一个虬髯乱颤,一个长须如丝般飘荡。
来来,进屋吃茶。高拱拉着他往里走道:哎呀,虽然没断了书信,可是一见面,还是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啊。
还是日后再说,张居正摇头笑道:弟是代表内阁,来请兄长赴宴的。
赴宴高拱一愣。鸿门宴
那不至于,要说咱们这些阁臣里,谁像霸王,怕是只有肃卿兄莫属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