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先把赵孔昭的脑袋保住再说吧。"刘世延却桀桀怪笑道:"八百条漕船翻在宿迁,刚犯了这么大的错,放出来的屁只能是闷屁臭屁,绝对不带响!"
"你!"众人刚阴转晴的心情,又被‘小刘基’这番话,给搅的十分恶劣。
"好了,你少说两句吧。"镇远侯无奈的白一眼刘世延,这厮地位高年纪大,还掌过右军都督府,场中也只有他能压住这厮。
"不过诚意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"顾寰叹了口气,又有些忧虑道:"要是单单一个江南集团,倒也不足为虑。毕竟他们在京里的影响比不了咱们,可那姓赵的小子又把西山公司拉进来,这确实有些麻烦了。"
"是啊。"南和伯点头道:"听说定国公、英国公、成国公家,都有西山公司的股份,定国公和英国公还在里头任职。更别说长公主了。"
"北京的高官富商,都很迷这劳什子西山公司。"官员们也点点头,有些畏惧道:"这两家联起手来,确实很棘手啊。"
"所以必须还要有其它对策。"那宋大掌柜神情平静的看着众人,沉声道:"不过今天,咱们就先把胶莱海运的事情敲定,尽快安排好上疏、游说事宜就行。"
"是极。"众人都知道,这是要出盘外招了。这种事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讨论了,再说他们大多数人也不愿意与闻。
于是他们匆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,把胶莱海运的方案,以及促成这方案的方案敲定了,众人便回去各自在淮安城的住处休息了。
只有顾寰,陈王谟、宋啸鸣等几位核心人物留下来,商讨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这种事,仇公公自然不会参与了。他这个镇守太监能装聋作哑,就是对漕运集团最大的支持了。
刘世延倒是想留下来掺一脚,顾寰却朝东宁伯递个眼色,后者便跟南和伯一左一右,架着诚意伯去喝花酒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