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赵昊返回,郑若曾叹气道:"公子,这不是你表现气度的时候啊……"
"开阳先生不必担心,我自有计较。"赵昊点点头,坐回罗汉床上,笑眯眯道:"治河,没那么容易的。"
"哈哈哈。"徐文成也放声大笑起来,用筷子指着郑若曾道:"你个老郑就是改不了这瞎操心的毛病。这小子粘上毛比猴还精,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吗他是明知道老潘此行多舛,壮志难酬。不过是卖个干人情给老潘罢了。"
"哦。"郑若曾闻言大奇,问道:"何出此言"
吴承恩也探究的看向赵昊。
"一来,黄河、淮河、运河搅成一团,朝廷历任治水官员,只知道保漕运,根本不管黄淮的状况。如今春汛就能决堤,可见江淮的水域,已经脆弱到了什么程度。哪怕完全按照潘中丞的指使修河,水泥民夫管够,没有个三年五年别想成功。"
"二来,去年底,雷部堂称病致仕,朱部堂还京重任大司空,督理河漕。"赵昊端起茶盏,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道:"开阳先生应该也听说过,朱部堂和潘中丞的那些故事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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