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染坊主们一个个面有难色,心说你老人家没儿子,说从大局出发当然轻松。我们可是有儿子的,更想一代代做土皇帝……
"有不同意的也无妨,允许。"阮弼对这帮家伙的心思了若指掌,云淡风轻道:"又不是说,行会里所有人都要参股未来的浆染公司,不同意的不参股就是了。老夫保证,公司日后不会为难你们的。"
说着他吐掉口中的槟榔渣,垂下眼睑道:"就这样吧,愿意参加的留下来,不愿参加的可以先回去了,来去自便。"
"……"厅中一片鸦雀无声,哪个大染坊主也不敢挪步。
糟老头子坏得很,信你才有鬼。
他们又不是三岁孩子,怎么会天真的以为,将来可以相安无事
江南浆染公司一旦成立,还有他们这些作坊主的活路吗
这下全都没了心气,一个都不敢离开大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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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赵公子参观了汪家在长江边的汪记钢坊。
原本江南煤铁集团的董事长徐邦瑞预定要赶来一同参观的,但昨天夜里赵昊接到他的急信,老公爷徐鹏举忽然病倒了,徐邦瑞这个当儿子的,自然不能离京,只能金陵再见了。
赵昊回信问候了老公爷,又说如果需要大夫,可以随时知会江南医院。
好在徐鹏举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——他利用魏国公府的权势,直接买下了繁昌县一半以上的铁矿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江南集团都不需要为高品位铁矿石而发愁了。
所以来不来也没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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