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徐邦宁派出的毁堤别动队。一共二十人,清一水训练有素的军士,都是他爹南京守备府上的亲兵。
小公爷来华亭开会,带了四五十个亲兵来壮声势,这一下就派出一半。
人再多,就太扎眼了。
这些军士都穿着防雨油衣,打着绑腿,穿着木屐,顶风冒雨,走得十分辛苦。
一个军士对领头的军官小声抱怨道:"百户,咱们是不是得罪徐管事了,这鬼天气派这苦差事。"
"少聒噪。"百户抹一把脸上的雨水,低声道:"这种天气才好做事。"
"那倒是。"军士点点头,这一路上就没碰见个人影,走过的脚印也很快被雨水冲掉。
"不过头儿,咱们干这种缺德事儿,不怕生儿子没腚眼吗"另一个军士问道。
"你先讨到老婆再操这个心吧。"百户啐一口道:"要说缺德,谁能比得上咱们公爷这几十年造的孽海了去了,也没见两位爷屙不出屎。"
一番粗俗之语,引得军士们吃吃直笑。却也让他们放下了心理负担。
"是啊,杀人放火金腰带,修桥铺路无尸骸。咱们去把堤一扒,然后直接就回南京领银子,逍遥快活去,管它昆山是个什么鸟样子了。"
"老子馋小凤喜不是一天,这回非要上她的床不可!"
"瞧你这出息,要让她下不来床!"
"你就吹牛逼吧呢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