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台阁频年秉化钧,俱将谟训比丝纶。鸿逵夙表仪端羽,骊海偏婴颔下鳞。"
"好!"才刚两句,官员们马上没口子叫好。
"两诏中兴光日月,千秋顾命见君臣。丹衷自委金縢秘,赤手重扶玉座新!"
"太好了!"官员们简直要佩服死王盟主了,能面不改色拍出这么肉麻的马屁,活该人家领袖文坛啊!
王世贞又转向徐阶,满脸诚挚的看着自己歌颂的对象道:
"百揆始知明舜目,普天原只颂尧仁。戟门昼敞恒如水,椽笔阳回总是春……"
却见徐阁老一张脸阴沉的可怕,徐璠也黑着脸要吃人一样。
"到这就可以了。"徐璠生硬的打断了王世贞,然后扶着父亲起身道:"时候不早了,我们也该启程了,多谢诸位的招待。"
说完,父子俩便不理面面相觑的济宁官员,径直离开了大堂。
王世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难道我这诗吹的还不够肉麻吗
当初都差点把我自己写吐了……
他赶忙和济宁知府追出去。
"元辅,元辅请留步啊!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,惹得元辅如此不快"
济宁知府这个郁闷啊,自己费时费力请客,还请出这么大的不是。这他妈找谁说理去
徐阁老已经在儿子的搀扶下,走到驿馆门口了。
闻言才一边朝着船上走,一边淡淡道:"明府不要多心,老夫没有针对你,只是突然倦了,请回吧。"
"这……"知府大人站住脚,看看王世贞。不针对我,那就针对你了。
"我"王世贞想破脑袋,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恼了这爷俩。
"不是你是谁!"徐璠回过头,朝他狠狠啐了口浓痰道:"又一只白眼狼!"
"我怎么就成白眼狼了"王世贞跟在后头叫起状天屈道:"贤弟,你就是要杀要剐,也得让愚兄做个明白鬼啊!"
"你自己心里清楚!"徐璠骂道:"有本事戏耍我爹,你还没胆子认吗真让人瞧不起你!"
说完,他扶着颤巍巍的老父,径直上了船。
"元辅,以我两家的世交,你觉着我会戏弄你吗"王盟主委屈的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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