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昊微微皱眉:"哦,竟是那个浪货"
那位晚明第一诗僧雪浪,可是晚明笔记上的常客。赵昊知道他跟利玛窦辩论过,还是‘水太凉’的老师。虽是个和尚,却喜欢锦衣美食,与秦淮河名妓关系匪浅……总之,人如其名,是个浪的不能再浪的僧人。
"我儿为何如此菲薄雪浪法师"赵守正不解问道:"他虽是大富人家出身,可自愿受戒出家,精研佛法。年仅十八便博通内典,分座副讲,成为华严宗一代法师。"
"他要是正经和尚,又开什么文会"赵昊却反问道:"正经和尚有开文会的吗"
"呃,这也是情有可原。"赵守正显然很崇拜雪浪,忙替那和尚解释道:"这不年前大报恩寺遭了雷火,虽然琉璃塔身无碍,但各殿画廊多有焚毁,雪浪法师立下宏愿,要重修大报恩寺,这文会也是为了募捐才会举行的。"
说着他悠然神往道:"雪浪法师非但精研佛法,还执金陵诗坛之牛耳,可是往来无白丁的。若非是为了募捐,像为父这种老监生,是没资格往他跟前凑的。"
"还说是正经和尚……"赵昊哂笑一声。
赵守正见赵昊颇不以为然,便不再坚持道:"那我就不去了……"
说完他又开心道:"能睡个懒觉,也是极好的。"
话音未落,却见赵昊将两锭十两的官银摆在了桌上。
"嘿嘿,就知道儿子最疼爹……"赵守正嘿嘿一笑,伸手想要捞钱。
赵昊却按住那两枚银锭,笑道:"父亲得再帮我个忙。"
"当然没问题!"赵守正拍下胸脯,又有些羞赧的挠挠头道:"不是为父自夸,为父最擅长的是帮倒忙……"
"父亲不要妄自菲薄,是人就有他的用处。哪怕是他身上的缺点,只要用对了地方,一样能有奇效。"赵昊安慰着父亲。
"为父怎么听完,更加难过了……"赵守正讪笑两声,才想到问一问,儿子到底要自己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