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叫春的野猫,似是猜到了什么,匆忙跳上巷子墙头,一边炸毛一边瑟瑟发抖。
"城北的老棍夫。"司虎冷声吐出一句,握着的哨棍,又紧了几分。
望州城里,不仅仅有一个拐子堂,认真来算的话,起码有八个棍夫堂口,拢共两百余的棍夫。
左右都是为了银子,时常会内卷,碰得你死我活。
"司虎,能打几个"
"三……四个或许也成。"
徐牧微微一笑,他拼命要留住司虎,就是这个原因。
君子不以武犯禁,但用以自保,司虎绝对是上乘人选。
"除了那位书生,其他的你随便捶。"
"牧哥儿,他们有六个人。"
徐牧转过头,脸色认真,"记得马拐子给你拽的诗文么。"
"记得。"
"念一遍。"
"提棍夜行八堂口,无人知是猛虎来。"司虎豁然抬头。
"再念一遍。"
"提棍夜行八堂口,无人知是猛虎来!!"司虎声音骤冷。
徐牧微微抬手,遥指着前方。
"那你便去告诉他们,这望州城里,谁才是老虎。"
"我司虎,是望州之虎!"
司虎迈开大步,布履踏下之时,碾起一阵沙烟,弥漫过灯火人家的窗栏。
墙头炸毛的野猫,惊得收回动作,摇摆着从墙头翻落。
五六个还在聊天打屁的城北棍夫,匆匆循着方向扭头,未等抽出哨棍。
乓!
首当其冲的一个老棍夫,已经被司虎当头棒喝,像醉了酒的小娘子,扭捏着栽倒下去。
"打死他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