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无咎担忧道:"殿下,如此拒绝陛下旨意,日后再回京可不容易了"
"范先生,今时不同往日。太子哥哥可是前车之鉴,本王不能冒险。。"
李乐抬头看向洛京,说道:"顺州有星君庇佑,朝廷不会轻易动本王,待过几年……"
"父皇说话就不算数了!"
殿中众人沉默不语,世人皆知,景泰帝已经没几年寿元。
景泰帝在时,可以镇压所有矛盾、冲突,强行捏合皇族百官佛道,一旦身死,积累数十年的问题就会爆发。
那时,便是燕王进京之日,到时候燕王有星君庇佑,定然是最终胜者!
唯有潜心修行的秦琼,超然物外的玄机,看向燕王微微摇头。
什么托病、等几年都是借口,本质上是燕王生出了恐惧!
洛京那个位子,怕死可登不上去!
……
东宫。
一片镐素,隐隐传出哭嚎声。
进进出出的内侍宫女贴着墙边,小心翼翼行走。
近些日,已经有十几个,因为一点小事被活活打死。
门外不时传来唱名声,某某大臣、先生前来吊唁,又引出阵阵恸哭声。
传闻皇太孙体质文弱,一连在灵堂跪了五天五夜,滴水未进,气血不继晕了过去。
书房。
皇太孙面色苍白,惴惴不安的等待。
忽然,一道书生身影出现,正是东宫侍讲一品大儒覃鸿。
"覃先生,您终于来了。"
皇太孙连忙上前施礼,请覃鸿落座后,就恭敬站在一旁。
覃鸿说道:"太孙不必如此多礼,覃某曾教太子读书,勉强有师徒情谊,有什么事开口便是。"
"覃先生,如今宫中一片混乱,必须赶快稳定下来。"
皇太孙面带凄然之色,说道:"父王生前最信任先生,晚辈请先生拿个注意,否则那几个叔叔可等不及了……"
监国太子忽然暴毙,燕王远在顺州,景泰帝的另几个庶出皇子,忍不住生出了别样心思。
即使知道登上帝位,也是景泰帝的提线木偶,却也心甘情愿。
谁不知道,陛下活不了几年,当提线木偶反而是借力稳定朝局,为日后执政打下基础。
覃鸿双目紧盯着皇太孙,问道:"太孙想要争储君之位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