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,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了,也不用说出来。三人相视一笑,便将一切藏匿到不言中。
"让人登船吧,咱们越早到北平,留给咱们准备的时间就越充足。"韩度朝着徐成斐说道。
"是。"徐成斐点头。
十几艘战船载着山字营,沿长江而下。
这一次水师没有丝毫遮掩,就这么让高大的战船驰骋在江面上,凡是看到的人无不欢欣鼓舞、热血沸腾。
可是在船上的山字营将士,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了。他们毕竟不是水师,虽然说不上是旱鸭子嘛,但至少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战船。
战船在长江里航行的时候还好,或许是上船时间太短的缘故,没有什么反应。等战船到了海上了,海天一色、一望无际的景象不仅没有让山字营的人感到心旷神怡,反而看到四周一模一样的场景,一个个都天旋地转起来。
有一大部分山字营的人,都开始晕船,只有少部分天赋异禀的相安无事。
一时间,船上呕吐声此起彼伏,接连不断像是在奏乐一样。
而水师的人见了之后,不仅没有丝毫同情,反而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"吐吧,吐着吐着就习惯了。。。。。。"
"就是,晕船而已,等你们吐到脚耙手软,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,就不晕了。。。。。。"
山字营的人弓着身子吐的翻江倒海,水师的却在一旁看热闹,顶多就是热心的为这些晕船的人送上一个木桶。
可别小看这么一个木桶,晕船的人见到就好似看见什么宝贝似的两眼放光。一把抢过来就把头埋进桶里,再也不愿意拿出来。
士卒晕船就算了,没有想到徐成斐也晕船。
韩度、汤鼎和徐成斐三人,原本是坐在一起喝酒的。没有想到喝着喝着,韩度见徐成斐的神色越来越不对。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,嘴唇紧闭不仅一句话不说,甚至是连酒菜都不吃一口。
"你这是怎么了"韩度放下筷子,慢慢的咀嚼了两下。
忽然想到了一点,不由得问道:"你不会是晕船吧"
徐成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,听了韩度的话更是像受了刺激一样,让他极力忍耐。
"徐老弟,忍不住就不要忍了,吐出来就好了。晕船这个事嘛,吐成习惯就没事了。"汤鼎嘴角展开微笑,幸灾乐祸的看着徐成斐。
想当初他第一次上船的时候,还不是吐的撕心裂肺、死去活来自己吃过的苦、受过的罪,当看见别人也要再次品尝一遍的时候,那种身心愉悦的欢乐感实在是难以形容。
于是,被汤鼎这么一刺激,徐成斐就如同忍受到了零界点,再也忍不住了,几大步跑出去,趴在船舷上吐的稀里哗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