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修业哑然。
“那万一二嫂和孩子饿出毛病来怎么办?不会……饿死吧?”
贺修业还记得小时候自己饿得不行的感觉,浑身立刻开始冒冷汗。
贺文山沉默了。
他的一切情绪源自贺泽宇,而不是想要为难那个女孩子。
良久,贺文山慢慢饮尽了面前的那杯水,终于开口。
“他们自己的孩子,能生就能养,你如果想帮忙,我可以安排把你送过去。”
“……”贺修业讷讷地说。“我明白了。”
贺文山却盯着他说:“你想想自从你二哥开始寄信过来,他有哪次不朝你要钱要东西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他不是个安分的,如果他想好好照顾你二嫂,好好照顾孩子,不会一味地给我们寄信,让我们帮忙,知道吗?”
贺修业琢磨着贺文山的话,默默点头。
“那……我们一直不管?”
贺修业和贺文山不一样,贺文山是以自己之力养育他们兄妹三个的人,而贺修业自己是受哥哥姐姐照顾最多的人。
如今二哥有困难,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帮忙。
“还是那句话,你想帮忙,我可以送你过去。”
“……哦,可是,他什么时候能改过自新啊?”
贺文山沉默了。
他也不知道。
但从这一封封的信中,贺文山不觉得贺修业那颗投机的心有改变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