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山直催促,“到底说什么了?你给我看看啊。”
林湘南这才把信递给他,而她自己,已经铺开信纸准备写回信了。
而贺文山在看到尘尘并没丢下拳脚学习时,也勾了勾唇角,“这小子……”
和林湘南一样,仔仔细细把信来回看了两遍,他长叹一声,“我想起来的太晚了,不然,不走那条路,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也是很好的。”
林湘南不以为然,低着头冷着脸回了一句,“像小四那样还没真正上战场,就伤成那样?”
“那是个意外。”贺文山说,“而且,那怎么不算是战场了?巡边的战场也是战场。”
只不过,是各有各的苦楚,各有各的凶险和为难罢了。
“那样的话,好歹有我。”
“你会帮忙?也没见你帮小四什么啊。”
“……”
贺文山被噎得够呛,“你今天专门和我做对是不是?一句话都不让我舒坦。”
“你要麻烦我,我还不能看你不顺眼了?”
贺文山讪讪地住了嘴,算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吧。
可是,只安静了十分钟,贺文山又忍不住嚷嚷,“你跟他说,咱们复婚了,让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,一点儿儿子样都没有。”
等了半晌,贺文山也没等到林湘南的回应,反倒是眼皮越来越重,越来越重,最后,靠在枕头上慢慢睡着了。
林湘南这封信写得投入,怕尘尘应激,写到自己和贺文山如今的情况时,字斟句酌,小心翼翼。
等她回过身看到熟睡的贺文山,她撇了撇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