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言道:“带了的,在箱笼左侧小袋子里。”
祁渊便低手去拿,忽然便如在镜中看到蒋馥莹的影子与他说道:“这养胃的中药,你在吃镇痛药前服用一剂,可以减少药物对胃的损伤。”
那时她还相信他会帮助她父亲,还愿意给他一些虚假的关怀。
“谢锦,”祁渊从箱笼左侧小袋子里取出镇痛药,顿了顿,又道:“进来一下。”
谢锦进得内室,“爷,没找见镇痛药么?”
“终日里服用镇痛药,反胃的厉害。”祁渊从袖中取出一副白术莲子山药沫沫,“宫里的御医给孤开的养胃的,你去冲了拿过来。”
谢锦看着那药包,明明是爷从垃圾桶翻出来的周夫人送的药啊,但是他哪里敢拆穿主子的谎言。
兴许也是用坚强的外壳包裹着一颗柔软的布满伤痕的心吧,罢了,今天便不拆穿他了,“好的,属下这便去冲药。”
祁渊轻轻咳了一声,化解尴尬。
待谢锦冲好药物,祁渊端起,吹温了之后小口饮了,白术莲子山药都不苦,过得片刻,再吃了那镇痛的药物。
谢锦询问,“爷,这御医的方儿,管用么?胃里还反不反了?”
祁渊将药碗递归给谢锦,“你还真别说。胃里温温的舒坦多了。”
“爷,您忘记饮用前用银针試毒了,怎生大意了……”
谢锦心想,你别说,你还真别说,你可真听周夫人话啊。属下实在是想不到你是在以一种什么路数报复周夫人,你不会是打算喝一辈子中药把她喝穷吧?
祁渊没有回答,摆摆手叫谢锦下去。
谢锦端着少主饮过的杯子出去洗,洗完便回来坐在廊底守着太子,当年那幕后构陷之人并未除去,太子涅槃归来,那些人只怕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