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苏婉毓转身,随着众人的脚步前往姜氏的院子。
作为宁府的当家主母,她指挥若定,安排婢女铺设床榻,又迅速召来名医为姜滢滢诊断。
众人无法挑剔她的任何不是。
出乎所有人预料,姜滢滢的伤势严重,郑元彬那不经意的一脚竟造成了骨折,好在腹中胎儿并无大碍。
老太太和郭氏见状,虽心有余悸,却也未再多言,只是叮咛姜滢滢专心养伤,其余的事情则选择沉默处理。
郑成晏在得知姜滢滢受伤的消息后,怒气冲冲地闯入了苏婉毓的院子里。
“是你,是你指示人剪了她的头发,也是你故意放郑元彬出去伤害她?”
苏婉毓抬头,对上他那双清澈如玉的眸子,心中却无丝毫波澜。
过去的种种,如今只留下冰冷的厌恶。
曾几何时,她也为这样一双眼睛心动不已,青春年少,谁能抵挡得住那份温润如玉的诱惑?
那些心动早已化作汹涌的厌恶。
郑成晏外表俊朗,内心却藏着毒蛇般的狠辣。
为娶姜滢滢进门,他不仅与她反目成仇,恶语相向:“苏婉毓,你一个商贾之女,身份卑微,怎配当我郑家主母?主母之位非滢儿莫属,而你,只配做最低贱的事!”
婚前的柔情蜜意,在那一刻彻底粉碎。
后来,她被冠以“疯病”之名,被囚禁在柴房多年,无数次的恳求换来的只有他的冷漠无视,以及仆人们的任意欺凌。
他位高权重之后,更对苏家痛下杀手,将父亲的首级呈于她面前,冷眼旁观她的心碎与绝望。
面对质问,苏婉毓没有多余的言语,从袖中抽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,平和地递到他面前。
郑成晏接过后,眉头微蹙,“这是什么?”
“和离书。”苏婉毓语气平静。
郑成晏嘴角牵出一抹讽刺的笑容,“和离书?难道是因为我娶了滢儿进门,你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?”
苏婉毓的回以冷笑:“郑成晏,你不是一直不满意这段婚姻吗?那么,我们就此了断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
郑成晏闻言,脸上震惊难掩,本以为出身商贾之家的苏婉毓,贪恋权势,毫无才情品德,即便被关押在地牢也会为了攀附权贵而忍辱负重,却没想到她竟主动提出和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