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郑成晏这代,嫡系中除了早逝的大哥,就只剩他和一个年幼的妹妹。
作为老二的他,成了长平侯府唯一可能继承世子的人选。
如今长平侯府表面上风光无限,实际上是空有其表,在朝廷中并没有多少实权。
加上这些年来的挥霍无度,家中积蓄已所剩无几,成了一个外表光鲜的空壳。
因此,郑老太太才想到了让苏婉毓进门的法子。
她一过门,郑老太太就让她负责管家。
名义上让她掌控中馈,实际上是想让她在管理家务时用自己的钱来填补漏洞。
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加起来有五百多人。
接着是各房各个分支的月钱。
每月的这些开支都不是小数目。
郑家的老爷是独子,和郭氏结婚几十年,纳了六个妾,其中两个去世,还剩下四个。
大房的大哥和大嫂王氏,大哥去世得早,只留下王氏和她的三个女儿。
二房就是郑成晏和苏婉毓。
三房是庶出的弟弟郑成远一家,还有一个未出嫁的亲妹妹。
他们各自住在不同的院子里,单是女子们每月用的胭脂水粉开销,就相当于普通人家三年的生活费。
苏婉毓回到院子里,清点了嫁妆。
一共二十万两金子、八十万两银子,三十二间店铺、十三栋宅子和七座庄园。
这些财富在前世足够郑府享受十年。
她收拾好账本,叫来了丫鬟云意。
“小姐。”云意低头进了房,身子一屈,行了个礼。
苏婉毓端起手旁那碗熬好的药,一点点将郑家所谓能“添子”的毒药倒进了花盆中:“云意,打今儿起,不必再把我的陪嫁贴补家用,所有银钱都要移到娘留给我的票号去。”
“小姐,这……”云意猛然抬头,一脸惊诧。
苏婉毓放下药碗,语气坚定:“郑家往后,不配再花咱们苏家一文钱。”
云意怔愣半晌,忽地跪下,额头重重叩在地板上,喉咙里哽着泪音:“小姐……您总算明白了……奴婢早说,姑爷他是在哄您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