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没见过!”
丁雨秋擦了擦鼻子,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问李向南。
“李向南,我是不是很没用?我也爱哭鼻子,在家里爱哭,在院里爱哭!”
“我就跟老吴一样,总是被你们保护的很好!”
“我学医这么多年,却从没有救过像今天这样的病例!那些疑难的、可怕的、有难度的,都被你、被梁主任那样的人拿走了!”
“喝点水吧!”李向南笑了笑,提起壶给自己的水杯加满,递了过去。
他轻轻拍了拍略显失落的丁雨秋,笑道:
“你看太阳,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。
当他熄灭着走向山下去,收尽苍凉残照之际,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,布散烈烈朝晖之时。
每个人都有她多姿多彩的两面性,你也不例外嘛!
每个医生的一生,都有一种慷慨赴死的决心,那是为一桩连自己都害怕的终极疑难杂症时刻准备的决心!
你只有在往日里积蓄着力量,才能在面对它的那一天坦然笑对!”
李向南站起身,轻松笑道:
“到那时,便是天连五岭银锄落,地动三河铁臂摇。借问瘟君欲何往,纸船明烛照天烧。小丁同志,为这一天,值得我们燃尽此生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丁雨秋张着嘴巴,怔怔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。
她醉了。
也痴了。
「加更奉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