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不好,张家就会取代王家,成了衡山的第一世家。
毕竟,有一个可以直接决定着生死的县太爷支持,想发家是分分秒秒的事。
至于王家,除非将杨得坤杀了或换掉,不然杨得坤在衡山一天,他们就不好过一天。
有一个总督又怎么样,人家县老爷有杨家的支持,根本不尿你。
搞不好,一旦抓到把柄,直接抄家灭族。
以眼前两人的状态来说,非生即死。
和第一个响应自己的张学强寒暄了几句后,杨得坤对户房主管王玉之说道:“王主管,你给张老爷子算算,他们家按全面田地面积比例,应该交多少税?”
王玉之当然是王家的人,直把张学强恨得要死,眼看自己全族就要被赶出衙门,咬着牙齿,想也不想地说道:“回老爷,以张家的面积,今年应该交税588两,粮食上缴318担!”
这话听得张学强,暗暗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:我靠,比去年多交了一倍还多!
不过,想起即将从县衙里抢到的权利,这点银子和粮食,也不算什么。
于是,咬牙应道:“禀报县老爷,我今天就把银子和粮食交了,绝不会影响到咱衡山的税收!”
“呵呵,那本官就谢谢老爷子了。”
杨得坤笑嘻嘻的应了一句,然后严厉地看向王玉之:“王主管,你给本官算好,该交多少就交多少,多了少了,我都唯你是问!”
听到杨得坤这么说,满堂的百姓傻了。
我天,还有这样的县老爷吗?
交多了,还要唯罪是问?
难道,他就不想贪一点,收进自家的口袋?
按照惯例,每一年的税收,是整个衙门上下一起丰收的时候。
作为县令的杨得坤,一般情况下,可以贪污三五千银子。
王玉之心里缩了一下,决定整杨得坤一下,昂头问道:“禀报县老爷,按惯例,你可以得到五千银子的,那要不要把这部分减出来?”
我靠。
这话问得,不止是满堂的百姓傻了。
就连杨得坤自己也愣了。
于是,上千双眼睛,齐刷刷地瞪着杨得坤,等着他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