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,手倏地握紧,几乎要把柔弱的花枝掐断。
直到来人都陆续离去,钟母才终于看到了他,向他走来。
她还是不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,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慈爱。
“乔安,好孩子,去给玫玫献一束花吧。”
“你来了,玫玫才能走得安心,你们之前那么要好……”
她说着,声音染上战t栗的哭腔。
“好孩子,是你们有缘无分啊。”
听她这么说,纪乔安的情绪终于一点点崩溃下来。
钟荣轩不想钟母受到太多的刺激,又走过来,温声将她劝走。
纪乔安颤抖着手抚摸上钟玫玫的墓碑。
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,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。
他闭上眼,轻轻地呢喃:“玫玫,对不起。”
“要是还能有下一次的话,我说什么都一定会还你。”
……
南坪市。
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。
我浑身无力,耳边不断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。
我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,却怎么都睁不开。
只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真实疼痛,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。
我这是,重生了?
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涌出来,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。
但她的记忆实在过分混乱,我从中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,而且只要一深想,脑神经就像是被烙铁烧红了一样痛起来。
我从中只能得到两个信息。
一,原主叫裴海棠,二十一岁。
二,我现在的处境,和DF集团有关。
而且,大概率,和他们的高层有关。
除此之外,有关裴海棠这个人的身份信息,我一概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