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为了多活几天,她得把这个秘密守住了。
洗漱完毕,元稚催落梅赶紧去休息,说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
次日,天色未亮。
元稚抱着落梅的胳膊,头抵在她肩头,哈欠连天地往书房走。
“少夫人!”
男人的声音粗粝昂扬,元稚一个激灵,生生被吓醒了。
“你是?”
男人抱剑行礼,还未回话,里面传来人声:“窦昭,谁在外面?”
“主子,是少夫人。”
过了一会儿,门吱呀一声打开,萧纵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后,面上带着些许不耐烦。
“大清早来这做什么?”
元稚无视他的臭脸,杏眼弯弯,“新妇要给婆母和长辈们敬茶,我初来乍到不认人,怕闹笑话,特来问问夫君。”
萧纵皱眉,“这点事也值得你起这么早,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便是。”
元稚小声嘟囔,“我也是怕夫君公务繁忙,无暇顾及我。”
萧纵心想,昨晚的事,今日还记得。她虽没重生,心眼倒跟上辈子一样,小如针尖,惯会记仇。
“行了,时辰尚早,你先回去,一会儿我差人去叫你。”
话音刚落,门房来报,陛下急传他入宫。
萧纵带着侍卫离去,落梅问小姐是否要回去补觉,元稚摆手,“觉什么时候都能睡,机会错过可就没了。”
她着人吩咐厨下,说大少爷要外出公干,让他们准备一些易携带的干粮和点心,半个时辰后再煮两碗热汤面送到卧房。
落梅不解,“陛下只是召姑爷进宫,小姐怎么笃定姑爷要出远门?”
“猜的。”
元稚慧黠一笑,她前世可是宠妃,怎会不了解老皇帝所思所想。
那人以“礼”治国,若无要事,绝不会在臣下成婚第二日便传唤。
萧纵作为天子近臣,皇帝最好的一把刀,刀刃所向,无非是朝堂和乡野。
他刚刚大婚,捉拿朝臣这种事底下人就能做,想来,肯定是民间出了大事,陛下才会越礼行事。
京师附近防卫森严,不太可能闹起来。最近的鄢州和青州,走陆路来回也要三四天,准备些东西总没错。
萧纵领皇命回府,一如既往让丫鬟收拾东西,却被告知少夫人已为他收拾妥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