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璐发飙,祁同伟也不让着,回击道:“我践踏你尊严了吗?你尊严的底线,可是够高的啊!哦,我差点忘了,你是高干子女。”
“你不就是看上我这一点了吗?没有我,能有你今天?”
“我谢谢你,这事你都提醒我二十年了,你是豪门,我豪门这碗饭难端,所以,我才会拼,我拼了命,要把我失去的尊严给夺回来,我不是一个马前泼水的小男人,我犯不上在一个女人面前趾高气昂的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祁同伟走进书房,把门狠狠地关上。
房间里停止了争吵,恢复了平静。
梁璐掩面而泣,这种日子,整整二十年了,她心力交瘁。
祁同伟回了房间,迫不及待地打开纸团,反复朗读着李县送给他的这首诗——
饮酒无奇诀,且斟三四分。
弹头只嫌浅,忽地有余春。
自身多少事,灯前子细论。
尽怜青女老,忍冷撒琼尘。
梁璐听到房间里大声吟诗的声音,她觉得很蹊跷。
祁同伟这是在干什么?
声音戛然而止,此时的祁同伟瞳仁渐大,他把每句诗的开头第一个字连起来——
【饮弹自尽】
好一首藏头诗。
这是自己命运的最终结局吗?
他试想一下,自己一旦犯罪,当执法队伍前来抓他的时候,他能接受被镣铐加身的后果吗?
答案是不能,他宁愿自己结束生命。
饮弹自尽。
细思极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