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律师面容严肃:“叶婉小姐,您是真的下定决心和陆云州先生离婚吗?”
我点头:“是。”
我回答完,忍不住问:“胡律师,为什么要重复问这个问题?”
胡律师面容变得严肃:“因为我们整理了您和陆云州的资料发现,您这个离婚官司会很艰难,而且很多证据都不利于您婚内财产的追回。”
他肃然:“叶婉小姐,您要做好长期官司的准备。”
我点头:“我准备好了。”
胡律师摇头:“不,您可能不知道。这种官司一般会超过您想象的艰难。而且还会让您的名声更加受损。您可能会被诋毁,谩骂,还有别的种种想不到的困难。”
我沉默了。
胡律师静静等我回答。
在沉默一分钟后,我重新抬起头,目光平静:“是的,我准备好了,接受这一切。”
……
和胡律师的谈话取证比我想象中难上一百倍。
因为我失忆了,根本回忆不起和陆云州婚前婚后的约定。我甚至不明白当时的我是怎么愿意将五个亿的资金挪到了他的名下。
取证变得十分艰难,好在胡律师团队十分有经验。
他们从各个渠道找到了蛛丝马迹,拼凑当时的情形。甚至他们还拿到了陆云州当时集团的运营财务状况资料。
一个下午,我脑子在回忆几次后就开始晕乎乎。
童童见我的脸色不好看,拉着我休息了好几次。
我摇了摇头,还是坚持完四个小时的律师询问。
等到胡律师都走了,我虚脱般靠在椅子上。
脑子晕乎乎的,像是被什么搅动过似的。脑震荡后遗症的眩晕感又来了,我几次干呕都吐不出来。
童童忧虑:“婉婉,你歇一会儿,我给你倒点水。”
她说完转身出门给我倒水。
靠在椅背上恨恨锤了锤自己的脑袋,我颓废捂住脸。
背后忽然递过来一盒牛奶,我摇头:“不喝了,难受。”
过了一会儿,一块温热的毛巾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