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嫔全招了?什么时候?!”
德禄哀怨道:“端午宴当晚。”
完蛋。
大事不妙。
这事儿真查到她头上了。
妘诀一把抓住德禄的手,急吼吼地问:“这儿有后门吗?”
得跑,换个马甲重头再来。
“哐当——”养心殿的大门从外面推开了。
承临还穿着朝服,逆着阳光长身鹤立,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,却极具压迫威严。
声音柔和中透着危险:“阿妘,还不放手吗?我要生气了。”
德禄先撒开了,哆哆嗦嗦跪下请罪。
妘诀当机立断,也跪下了。
什么“阿妘”,当没听见。
承临走上前把人扶起来,又拍了拍膝盖上的灰,在对方僵硬的神情中笑了一下。
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,亲昵道:“我去换身衣裳,在这儿等我。”
大殿里里外外的人都退干净了,就剩妘诀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。
淦,承临认出她了。
他都不怀疑了一下吗?
但是不要紧,只要她咬死不认就行了,他根本没有证据,借尸还魂这种事,谁会相信啊。
妘诀摸了摸脸。
他亲她?
他居然亲她?!
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!
承临很快换好了衣服,见妘诀凝重地站在那,眼里漾满了暖色。
把人带着坐到桌边,然后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,在对方慌乱的神色中指尖碰了碰她唇边的结痂。
“什么时候醒的?用过早膳了吗?”
被承临一碰才觉得嘴唇有点疼,妘诀舔了舔唇角,故作镇定道:“皇上……”
“你从前不这么唤我的。”
承临打断她,下巴搁在妘诀的肩上,把人搂紧了。
像撒娇的模样:“像以前那样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