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有所感地望向去路,好友唤了他两声,他才回头。
陆清悦将兰婳送到了住处,才往自己厢院走。
兰婳的住处和她的住处,隔了一个荷园,穿过荷园回厢院是最近的一条路。
天色渐暗,陆清悦图方便,领着红棉绿玉走了荷园。
路过荷园的假山时,她活像后面有鬼撵着一般,步履匆匆。
然而走得再快,那鬼还是撵上了她,她无意撞见了一桩丑事。
先前白日人模人样的赵天良,这会儿便脱下人皮,带着一个婢子在此偷欢。
赵天良语气轻浮地捏着那名婢子下巴调弄道。
“乖乖,你瞧瞧给爷挠的,这会儿印子还未消。”
婢子娇笑着攀上赵天良的脖子,水蛇般的身子,在他怀里扭来扭去。
“还不是爷弄得奴婢太疼了,奴婢忍不住。”
赵天良被哄得舒心:“那爷今夜便好好爱惜爱惜你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交缠起来。
这下算是知道赵天良脖子上的伤哪里来的了。
陆清悦脸色十分难看,耳际满是难以入耳的淫词秽语,实在恶心。
假山真是克她!
她对着红棉绿玉抬了抬下颌,三人打算悄悄从原处退回去。
不想那赵天良竟然喘着粗气,油腻腻地喊了一声夫人,惊得陆清悦脸色一白,险些踩空栽倒。
红棉绿玉也是一惊,惶恐回头,赵天良还在跟那婢子痴缠,并没有发现她们。
陆清悦松了口气,赵天良喊了两声夫人,似乎是嫌不够刺激,又喊了两声清悦,悦儿。
陆清悦刹那间如遭雷劈,迈出去的步子顿在了半空。
赵天良越喊越激动,一声声‘清悦’,宛如魔音贯耳。
这赵天良竟然搂着婢子,喊着她的名字!
陆清悦掐紧手心,这该死的东西,如果被旁人听了去,她名声可就毁了。
红棉和绿玉也呆住了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。
婢子气息不稳,隐隐有些醋味儿:“爷喊的是谁?”
赵天良脸皮奇厚:“小悦儿啊,爷赐这个名字给你如何?”